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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第一堂课

三 第一堂课

我瘫坐在门前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。可身体不听使唤。

身体有意志的力量,不过在深处,恐惧植根在那。

可有什么办法,我站起来把门打开。

门开了。我看见那个女仆就站在门口,拿着一些面包和一些不知道什么样的食物。

我感觉我要吃那些东西,本人又不想吃那些东西。

女仆小姐问我:“你没事吗?”

“没有事。”

浅显的回答。我想不出什么东西。

“看你不太好,你健康吗?”

“这不是问我,我就知道的事。”我回答她。

想从口中挤出点什么,可什么都没有。自己可真是笨拙。

谁知道呢?问自己答案也不会划过脑海。

“这样啊,如果有什么事的话,一定要跟我说。知道吗?”她说。

“会的,我当然会跟你说,只不过也不是什么叫人担心的事……就是了。”

窗外的阳光洒进来。尽管我现在才注意到。

“那我先退下了,你慢用。”

女仆小姐走后,我就把房门反锁了。不管屋外的生活。我还是非常恐惧的。

有点儿害怕。到不敢出门的程度。

我把窗帘拉上。享受片刻的宁静时光。

现在而言,我是万分为难。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身体。总之,不可能是任何一个陌生人的身体。

与自己有分不开的联系。

如果说,接下去的冒险有致命的危险。我又会怎么样?

自己可能战胜不了,于是慢慢的,一步步被吞噬。

我走到门前,来回踱步。这儿一下,那儿一下。从门旁蹦跳到床让。我以为可以跳到床上的。可是啊,这根本不可能。

我的弹跳力根本有问题。

于是,我陷入沉沦与不可预想的沉默。我也说不出要干嘛。

总之,我还年轻。却不认为年轻要做什么。

在大床上翻来覆去。快乐从我身上跳到地上,滚落在床底。消失在幽秘的黑暗中。

门被打开。

“该上课了,少爷。”

那个女仆上来,对我说。

“上课?”

“是的,我给你上课,有必要补课。”

女仆对我说,她眼睛有光亮。

“好的。那我要准备什么吗?”我问,我不记得……就没有过上课的记忆。

“跟我来就是了。”

我跟去。被女仆带过长长的走廊,走廊没什么具体好看的。

都是些普通的装饰。

“对了,娜……娜娜,”母亲叫的就是这个名字。“你多大了?”

“比少爷大两岁。”

“这样,你16。”

我说。能接受比你小的吗?

当然,一些想法到头来都只是想法。不用太在意。

“你好吗?”

又是这个问题,我当然好的不行。甚至可以外出跑个十圈百圈的。

“好啊,可能哪里有点没发现的问题吧。总的来说,现在这样就好。”

“不清楚,少爷。你生病之后,可能有些地方烧坏了吧。”

她有点口无遮拦。我却无从反驳她。

“大概这样。”

简短的话就是我全部的意思。

“好了,我们到了。”

来到一个大教室,有很多书,还有测试魔法的器具。一大堆没见过的新奇玩意。

桌上没有什么动物的尸体。

有点没想到。

“我要学什么呢?老师。”

“嚯,叫我老师,少爷你认真的吗?你以前都没叫过我老师。”

她笑着看着我,嘴角的扬起,让我联想到那些坏女人。

“我给忘记了。可能像你说的,这次我要学一点简单的东西。”

“什么??你不是不逼你就学不进去东西吗?”

“没有的事。怎么会呢?”

看来被小看了,怎么会呢?一个女仆都这样对我。多半有些不合理之处吧。

眼看眼前的女仆对我出言不逊,可我还是要保持风度。不能与她一般见识。主要现在的情报还是太少了。

“少爷,看来你的脑子有点问题。”她有点担忧地看着我,被这样直勾勾地盯着。真不知道会不会暴露。可能已经被这家伙发现了。说不定的。

说话还是说一半。

“嗯,生病之后,还有点不适应吧……”我说。

“真的这样吗?”她怀疑我。

我想,世界上就没有能打消女人胡乱担忧地性格。

不过,我也会经常忧虑。为自己吃的外卖精打细算。但再怎么节省,也只是徒劳,看着想买的,稍微超出自己的经济实力的。也还是会买。

比如,一点点,真的只有一点点,优惠价格在一小时之后,我也还是会去买。

到头来会发现,这件商品的优惠就没有结束过。

怎么说呢?我就是那种存不了钱的人。一点钱都存不了。

“好了,我们还是快上课吧。别耽误了。”我催促到。

“好……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。夫人有时会很忙,你可别抱怨她没有时间陪你。”

“好好,我没那么八婆。”

“嗯,那你就随我来吧。”

我们走出去,这不是上课的房间。穿过了许多个房间。来个一个开阔的地方……应该是房间。

不确定,这个房间却是很大的。

“好了,我们来上课吧。”说完,她翻来一本书。

封面写着“魔法原典”。

不太懂,不过既然是魔法的世界。一个是很另类的书籍。

心里正想着。

“好了,我们开始上课吧。”

女仆娜娜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着。突然有一种困意于无处滋生。仿佛在黑暗中的东西。

不得以挺直背。真危险,第一节课就睡吗?真是大意且危险。不能就这么一无所知地睡下。总要学点什么。

可说要学点什么东西,我已然断掉了学任何东西的虚无想法。因为我干了很多事,没有一件是干成功的。

比如我已经觉得唱歌很酷,想要去学声乐。不过在看过网上的几节免费课程以后,就断了这个想法了。因为无聊,哪有打游戏看漫画重要?这种需要缓慢积累的东西一点都不适合我。

与其花时间去做学完之后认为很帅的东西,不如交由自己的内心。让最基础的愉悦来灌溉,来填充我,我根本不需要这类华而不实的东西。说是说很帅,但没有太多的想法去做。并不是非做不可。而非做不可的信念对学一种东西很重要。

半吊子的心态还是想想吧。

说是说这样说,我心里还是空虚和失望的,打再多的游戏也好,根本就没有必要。

度过那些烦闷的时间,都是我烦恼琐碎的日常了。

心死了,心死!

我看向娜娜的背影,不自觉陷入了幻想的幻觉之中……

要不是粉笔掉在桌上,我还发现不了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了。

神游天外属于是。

只见娜娜双手叉腰,“你根本没有学习的专注力是吗?”

什么鬼,这样相互矛盾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?

我不太在意,可脸不自觉得红了,因为滚烫滚烫的,血液涌向脸颊。我把专注力移向耳后。

想必耳朵已经红了……

“你,现在把刚才魔力怎样运转,及转换,以及相关的释放说一遍。”她说。

什么啊。她是恶鬼吗?没想到我穿越到异世界还要上课。真的是,蛮无奈的。

“靠感觉,靠直觉,靠身体,看个人相关的感受力。以及天赋。”我漫不经心的说,反正就那一套。

打过游戏,看多了漫画的人想必可以理解。

“啊?”她一脸头大的看着我。

有一股焦味在空气中烧灼。

我有说错吗?哈哈,果然没那么简单。

“哈……既然你这么说,”她顿一下,“那你的天赋肯定很高咯。

“我跟夫人汇报一下,明天你上实践课好了。”

我不知道说什么,想必是让这个女孩失望了。可没办法,我没信心可以胜任任何一门理论知识。所以,期待明天的实践课吧。今天吃完饭好好睡上一觉。什么都不想。

许久不说话,空气弥漫沉默的味道。

“那个……我就先下课了。”

我有点侥幸的说到。

空气可见的冷了几度。

“你觉得呢?”她出声了。

“哈哈……我想,”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“应该可以走了吧……”

“哈——”她长舒一口气,有着夹着失望说不出的情绪,“好好,看来我已经不能让少爷感兴趣了。已经到了一把年纪,到不会被男性喜欢的笨女人敏感期了。”

“哈……哪有的事。”我说,此刻我更想逃离。因为现在的立场让我不能直面她。

“嗯,好吧,你就走吧。”

她垂下眼帘,埋头整理讲桌上的资料。

可能是我说错了什么吧?不过,你并不是第一个对我失望的人,自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。

我不回头地走开了。

“喂,少爷——”不知道她说什么,既然不回头地走了。那就继续走下去。

在回房间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,要不要为那个女仆小姐做点什么。可是就我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?而且,教过我的老师都变相地承认过不喜欢我。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上,自讨没趣呢?

浑身说不出的委屈,可能这个青春期小孩特有的烦恼吧。

又回到了青春,真是不由自主的恼火。

好不容易盼到成年,这种半吊子的青春岁月又要再过一遍,我是一点都不为青春时光高兴的。

我是一介小人,曾有过烦恼。那就是自己的容貌——原本的中上之姿,细心打扮可以升至上等。

可是,谁会高兴身边有一个不够有涵养的,一个粗糙的帅哥?

像我这样平凡的人,却不甘愿平凡……真是——活受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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